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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酒趁年华

戒酒这个决定迫不得已,年龄渐长,身体亚健康状态,医嘱不可饮酒。听进去了,虽然也可以不管不顾,继续小饮小酌。但还是怕呀,怕医生的预言万一成了现实,害人害己,害己不能从容行动,害他人以己为扰。

二小腿部残疾,后学得一门修鞋技术养活自己,不知何故终究酗酒成瘾。自己好多双鞋子都是二小给钉后跟,一双非常喜欢的夏季凉鞋,因皮质延展性变得很大不跟脚,经二小整修后,变得非常舒适好穿。酒能毁人也能养人,酒能让人亲近,也能让人翻脸。酒是一种媒介,酒能助兴,但无法解忧,能暂时逃避却不能最终摆脱阴霾。

清晨去到大同刀削面馆,一个中年男子用白酒辅烂腌菜(包头本地称呼意思多种菜品切碎后腌制的咸菜)搭配刀削面作为早餐,食客们在议论旁边小店里修鞋匠二小突然去世,听闻二小去世前一段日子每天饮酒一斤以上,男子无所动容,依旧吃着配白酒的早餐。

参加读书会活动,多在城市的另一个区,有时候会坐着火车去喝酒,因为还要惦记着回家的路,所以不敢放肆的喝过量,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这首温暖的小诗来自白居易,字里行间却洋溢着热烈欢快的色调和温馨炽热的情谊,表现了温暖如春的诗情。天色渐暗,灯笼点上,月色不显,情投意合的知己好友约酒,是何等惬意的景象。在朦胧意象中,诗歌翩跹而来,也许舞姿不是太美,但盛兴而来,确是无法掩藏。

李清照也是好饮酒的,“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依旧。知否,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。”“宠柳娇花寒食近,种种恼人天气。险韵诗成,扶头酒醒,别是闲滋味。”这是李清照早期的作品,词人为花而喜,为花而悲、为花而醉、为花而嗔,表现出无忧无虑生活,闲情雅致中酒增添情趣。时间推移国家动荡,丈夫赵明诚去世后,李清照空虚怅惘、迷茫失落,此时“三杯两盏淡酒,怎敌他、晚来风急?雁过也,正伤心,却是旧时相识。”此时酒成了消愁的武器。

同样的推杯换盏,不一样的情怀。去到平遥古城游览,下起了毛毛细雨,那古香古色的城中街道,杏花汾酒店铺里打得二两,到小饭馆里佐餐,也萌生出穿越之冥想。

酒中贵族一次都没有品尝过,也许它们和金骆驼、红星二锅头、衡水老白干、金河套、汾酒……是不同的口感,但应该是一样的辛辣。白酒、红酒、米酒、清酒挨个去尝试,就属清酒不合我口味,也许酒就该是辛辣的,加了白开水的酒,终究不是酒的精髓。

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李白的《将进酒》篇幅不算长,却五音繁会,气象不凡。笔酣墨饱,情极悲愤而作狂放,语极豪纵而又沉着。诗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力量。相比那杯气势磅礴的酒,更为喜欢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这一杯温暖的酒。

没有酒的日子,依旧是要醉人的,诗歌之醉,也能醉人。人生如逆旅,我亦是行人。且行且珍惜,诗酒趁年华。(王晓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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